【二代超蝙/绿红/正联全员】《无光之昼》番外三:未曾发生之事(一发完)
正文完结后的番外系列,正文内容见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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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请注意,文中有达米安BG线(米鸦CP)提及,介意者慎
须知:梗来源于作者脑洞及延伸,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尽管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年,但至今回想起当初他是如何从命运女神的手中夺回自己的儿子的,克拉克依旧觉得心有余悸。因为氪星血脉的诅咒,乔纳森身上过载的能量几乎燃尽他的生命,所幸联盟的战友们一直没有放弃,最终,在布鲁斯坚持不懈的争取和绿灯军团的斡旋下,他们说服了蓝灯军团的创始者赛德,她利用宇宙法则的原初之力将那孩子身上的氪星能量抽离,也让乔纳森失去了全部的超能力,彻底变成了一个普通人类。不过与他的生命相比,这样的代价几乎称得上微不足道了。
如同克拉克所设想的那样,后来乔纳森和达米安成为了很好的玩伴,还认识了许多与他年纪相仿但各具不凡本领的泰坦成员。克拉克丝毫不怀疑他对于瞭望塔可能比自己家还要熟悉。但即便如此,乔纳森在长大后还是没有从事任何与超级英雄有关的工作,而是选择成为了一名和吉米一样的摄影师。布鲁斯一直对此颇有微词,但克拉克却为他能够坚持自己的理想这点感到骄傲极了。
二十七岁那年,乔纳森应国家地理杂志的邀约,前往南非参与一个为期七个月的风光片拍摄项目。这是他自与克拉克相认以来,父子俩第一次分别这么长的时间。克拉克虽然有些不习惯,但一想到儿子又向着自己的人生目标迈进了一大步,克拉克仍然由衷的祝福他。只不过临别前的这个早上,多少显得有些慌乱了。
“乔,你看到我那条深红色的领带了吗?下午我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参加,得用它来搭我那套最正式西装。”
“在你的衣柜第三个门的第二个抽屉里。”
乔纳森一边回应着克拉克的话,一边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以为你才是有超级大脑的那个,老爸。”
“抱歉,我只是不太确定它到底在哪儿。”克拉克攥着领带从卧室里出来,“毕竟上次用它还是在——”
“达米安和蕾切尔的婚礼上。”
乔纳森接上了他的话端,又摇了摇头。
“说真的老爸,阿福已经一把年纪了,不要再让他为你和布鲁斯叔叔那令人发指的自理能力操更多的心了。”
“嘿,别把我跟布鲁斯相提并论,在这方面我可比他要强上太多了好吗?”
“得了吧老爸。”乔纳森毫不客气的回敬他,“在我看来你俩根本就差不多,起码幼稚起来是半斤八两。明明在一起都快二十年了,却还是会因为一点小矛盾闹到冷战的地步。”
“我没有——”
“达米安告诉我,昨天晚上布鲁斯叔叔在夜巡的时候差点揍断企鹅人的胫骨,戈登警长不得不半夜打电话联系他,才阻止了事态的进一步恶化。”
克拉克不由得沉默下来,心虚地扭过头避开了乔纳森的眼神。乔纳森放下收拾到一半的行李走上前,拉过克拉克的手臂让那人转向自己。
“别让我也担心你,好吗老爸?”
尽管克拉克的内心还想再挣扎一下,但望着乔纳森真诚的表情,他终于还是选择了妥协。
“我保证,下午的会议结束之后,会去找布鲁斯谈谈的。”
乔纳森这才笑了起来,棕色的眼睛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他安慰般地拍了拍克拉克的手背后,然后从墙角拎起自己的三脚架,准备将它和随身背包打包在一起。克拉克赶忙过去帮忙,与此同时又不死心的问了一遍。
“真的不用我送你去机场吗?”
“真的不用老爸,我跟乔治约好了的,会搭他的车一起过去。而且你也说了,下午的那个会议非常重要,作为主编,你总不能迟到吧。”
“好吧,我想你是对的儿子。”
克拉克遗憾的放弃了自己的想法,不过转念间,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迟疑了一会儿之后,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你确定不想再跟你妈妈见上一面吗?毕竟这次你要离开这么久。”
闻言,乔纳森回过头,温柔地注视着克拉克。
“我们不是一开始就说好了吗?妈妈有她自己的生活,何况她现在过得很幸福。我不再去打扰她,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了。”
乔纳森的回答让克拉克由衷地松了口气,他提起那个沉甸甸的背包,像第一次送乔纳森去小学时那样,帮自己的儿子背好了它。在乔纳森拍着胸膛问他怎么样的时候,他再度走上前,留恋地摸了摸那孩子的脸颊。
“时间过得真快啊,你小不点的时候喊我爹地跟我撒娇的样子,就好像是昨天一样,可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
乔纳森望着克拉克看上去与自己差不多年轻的面容,忽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酸。童年时的那场经历,让他在失去自己身上氪星基因的同时,也失去了与父亲所有的相似之处。而作为一个人类,他跟氪星人有着本质的区别。尽管他为了不伤害克拉克竭尽全力的活了下来,但对于克拉克与太阳一样漫长的生命而言,这种伤害只是被短暂的延迟了一会儿,终有一天,他们二人还是会不可避免的迎来永别,克拉克依旧要独自承担那份失去至亲的痛苦。一直以来,克拉克给予着他一个父亲所能给予的一切,可他别说是回报,就连不那么自私都做不到。甚至要分出那本就珍贵的,他所能陪伴克拉克的时间,只为自己做打算。
想到这儿,乔纳森不觉恍惚起来,直到克拉克那双温暖的手搭上他的肩膀,他才再度回过神来。
“尽管去实现你的梦想吧,孩子,这才是你活下来的意义。”
克拉克神情温柔,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就像在小时候最难熬的那段日子里,他每次鼓励自己时那样。
“这个世界上有着太多美好的事,等待你去发现,去感受,你不必,也不能只待在我身边,你的生命不是为了任何人而存在的,你就是你自己。”
“可是老爸——”
“没有什么可是,乔。”
克拉克微笑着,又揉了揉乔纳森蓬松的卷发。
“我不是说过吗?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幸福。”
听到这儿,乔纳森也释然地笑了起来。他将背上的背包又往上提了提,郑重的和克拉克道别。
“我出发了老爸,你也要好好保重。”
“我会的。”
“别再跟布鲁斯叔叔吵架了。”
克拉克明显有些为难,不过他依旧答应了乔纳森。
“我尽量。”
“也帮我好好照顾大都会,还有我的朋友们。”
“那是当然的。”
尽管二人都说服自己要表现得轻松些,但当离别之刻真正来临时,他们还是不可避免地变得感伤起来。
“我会想你的,老爸。”
“我也是,儿子。”
乔纳森最后一次拥抱了克拉克,贴近父亲的耳边轻轻地呼吸着,用他如往昔般稚嫩的声音,说出了那句话。
“再见了,爹地。”
克拉克伸出双臂,想要回抱住自己的儿子,乔纳森却毫无征兆的从他怀中消失了。紧接着,他脚下的地面也变成了一片虚空,将他拖入了无尽深渊。正当他惊慌失措之时,一双手忽然出现,从身后稳稳地接住了他。
克拉克倏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而之所以没有落地,是因为蝙蝠侠及时赶到接住了他。他一时间分不清楚自己仍身处梦境,还是已经回到了现实之中,直到蝙蝠侠托着他的肩膀,将他重新扶了起来。
“克拉克。”
哥谭的黑暗骑士开口呼唤他的名字,声音中透出少有的担忧。
“你做噩梦了。”
克拉克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抬起头环顾四周。大都会的夜风依然温暖,他的爱人依然年轻,一切都没有变,那个梦里所有的一切,都从未发生过。
于是他笑了起来,摇摇头驱散了自己沉溺在梦中的最后一丝留恋,望着蝙蝠侠温柔地道。
“不布鲁斯,那是个很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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