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超蝙/绿红/正联全员】《无光之昼》番外二：莫比乌斯环（一发完）
正文完结后的番外系列，正文内容见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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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请注意文中时间线设定，有超蝙二人过去感情线提及，如有不明之处请对应正文第六节内容进行理解
须知：梗来源于作者脑洞及延伸，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如果将所有超能力无法完成的事列一张清单并且按序排列的话，报社的工作一定够得上前三——没准在更靠前的位置也说不定。早上他刚结束了海水净化厂辐射问题的采访——不出意外又是卢瑟在搞鬼——回到报社还没来得及泡杯咖啡犒劳自己，路易斯就扔过来三篇需要整理成稿件的采访记录。正当他仔细斟酌着某个名词的用法的时候，走廊里又传来佩里洪亮的声音。
“肯特人呢？让他马上来会议室一趟！”
“这就来老编，这就来。”
克拉克咕哝着叹了口气，将写到一半的稿件推到一边，抓起本子和笔迈着沉重的步伐挪向会议室。推开门的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愣住了。会议室里除了佩里之外，竟然还站着另一个他自己。虽然那人与他本身存在着相当程度上的差别，但他敢百分之百的肯定，那就是来自同一个宇宙同一时间线里的自己。
佩里对此毫无察觉，指了指身边的人朝他介绍道。
“这位肯特先生，算是我们的业内同行，他的报社愿意和星球日报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为此我们需要一篇深度专访稿，这个任务交给你来负责。”
他说着，又转向另一位肯特，拍了拍胸脯笃定地道。
“这小伙子是我们报社最优秀的记者之一，我保证他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年长的肯特点了点头，微笑着道：“感谢您的信任，怀特主编。我相信您的推荐一定会是最合适的。”
直到佩里离开后，年轻的那个克拉克还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反复打量着年长的自己斑白的鬓角和沧桑成熟的面容，再开口时依旧有些语无伦次。
“你看起来——哇哦，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不过是好的那种。”
“十年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东西了，克拉克。看来我有必要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绍。”
年长者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年轻的克拉克。
“克拉克·肯特，星球日报主编。”
看到名片上的头衔时，年轻的克拉克眼神顿时亮了起来。
“主编？这么说，我——我的意思是我们，终于摆脱佩里了？”
年长者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微妙：“呃，事实上，佩里在退休之后凭借手中的股权成为了星球日报的第三大股东，拥有绝对话语权的那种。”
“哦，好吧，那真是，祝贺他。”
年轻的克拉克发出一声无法掩饰的失落叹息，年长者则适时的安慰他道。
“不过他毕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每时每刻的看着你了。所以我能够自由支配的时间相对多了些，偶尔还可以利用职权之便交替进行一下联盟的任务——比如修复时间流中出现的裂缝什么的。正好这次的任务时间比较充裕，所以我便抽空过来看看你。”
这个消息无疑让年轻的克拉克感到十分开心，不过很快他又觉得担忧起来。
“但这样的行为难道不会扰乱正常的时间进程吗？”
“是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如果巴里在的话，他会制造一个新的时间闭环来弥补这一漏洞，可我显然不具备这个能力。所以布鲁斯在我来之前专门设计了一个记忆消除装置，所有在你的时间线上见过我的人都会自动失去这段记忆。不过你也知道，由于氪星人的缘故，它在你身上的反应时间应该会延迟24小时。”
年轻的克拉克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我真的可以永远信任布鲁斯。”
“当然，别忘了他可是蝙蝠侠。”
年轻的克拉克听着这句熟悉的话，露出由衷的笑容。
“尽管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不过听起来联盟依旧是那个联盟。”
“不得不说，这些年联盟确实经历了不少难以想象的困难，幸运的是，我们最终都挺过来了，大家都还是老样子。”
“布鲁斯呢？他也还是老样子，一个人？”
年长者的神情变得温柔起来：“他现在很好，而且有了一个儿子，是个非常可爱的男孩儿。”
“哇哦！真不敢相信！他和谁结婚了？”
猝不及防的问题让年长者猛地哽了一下，犹豫片刻之后，他才艰难地接着道。
“这个说来话长，你是了解布鲁斯的，他在感情方面一向比较……你知道。”
年轻的克拉克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为了避免尴尬，他主动提起了下一个问题。
“那么其他人呢？巴里和哈尔，他们怎么样？”
“巴里他们也挺好的，本来这次任务是该由他来完成的，不过他最近因为筹备婚礼的缘故忙得不可开交，所以我才帮了他这个小忙。”
“筹备婚礼？现在？别告诉我他和艾瑞斯的爱情长跑持续了整整十六年！”
“怎么说呢，其实他在这之前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不过没能维持太久。好在他和他丈夫解决了沟通方面的问题之后顺利和解了，所以他们准备重新举办一次婚礼。”
“哦我真为他和艾瑞斯——等等！”年轻的克拉克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你刚才好像说，他丈夫？”
年长者再度露出微笑：“我想哈尔也是咱们的老熟人，没错，他们在一起了。”
年轻的克拉克瞠目结舌地愣在了那里，好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
“拉奥啊……这些年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啊！”
“我只能说，大概比你想象的要精彩得多，各种意义上而言。”
“好吧，只要他们觉得满意，我对此倒没什么意见。”
年轻的克拉克看上去依旧有些困惑，不过他还是说服自己接受了未来这一系列惊人的事实，话锋一转又接着问道。
“那么你呢？你跟路易斯过得怎么样？”
年长者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
“不如我们还是来聊聊布鲁斯和他儿子的亲生母亲之间的故事吧。”
当两个克拉克聊到逐星女的话题的时候，年长者的腕间忽然传来一阵“嘀嘀”的响声。他连忙看了眼手表，而后站起身同年轻的克拉克道别。
“时间到了，我得尽快回去了。谢谢你克拉克，今天的谈话很愉快。”
“我也很高兴知道在你的时间线里，联盟和大家一切都好。”
“这多亏了你一直以来的不懈努力，所以接下来，希望你能继续好好照顾联盟和大都会，还有——”
“不管布鲁斯表现得多么混蛋，都别放弃他。”
年轻的克拉克自然而然地接上了年长者的话端，冲那人露出灿烂的笑容。
“拜托，没有人会比我自己更了解自己了，就算是布鲁斯也不例外。”
年长者闻言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也笑了起来。当他打开红色的爆音通道准备迈入其中时，年轻的克拉克却从身后叫住了他。
“请等一下，能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吗？”
年轻的克拉克忽然觉得有些紧张，他望着年长者那双相较于他更为深邃的蓝眼睛，用力吞了口口水。
“告诉我，未来的你一切都好，对吗？”
年长者注视着眼前充满期盼的年轻人，一时间竟觉得无法开口。他当然明白那个年轻的自己都会遭遇什么，今天将是他在接下来长达十年的时间里，最后一天平静安稳的日子。很快，他便要在自己唯一深爱过的姑娘那里遭受重创，然后失去大都会，失去最爱他的妈妈，失去独一无二的儿子，历经这个世界上一切痛苦都无法比拟的，甚至连他自己都无法承受的最惨烈的凌迟，无论如何，这些都算不上美好。
但他还是冲那年轻人露出了最温柔的笑容。
“未来并不是始终一帆风顺的，就像你现在的生活一样。会有无数的麻烦和困难接踵而至，你也将面对比布莱尼亚克和达克赛德更难以战胜的敌人。但是克拉克，只要你坚持下去，你就一定会遇到这辈子最美好的事。那个你所深爱，而同样深爱着你的人，一定会在前方等着你的到来。”
年轻的克拉克眨了眨他明亮的蓝眼睛，如同宇宙中最璀璨的星辰。
“所以你坚持下来了，对吗？”
“当然，克拉克。我们可是答应过爸爸和妈妈的，永远不会放弃希望。”
最后离开前，年长者与年轻的克拉克握了握手，便消失在爆音通道之中。年轻的克拉克在原地停留了片刻，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感慨地道。
“我都不知道主编的工资居然丰厚到买得起布鲁斯最喜欢的同款手表了。”
午夜时分的哥谭，蝙蝠侠刚解决了几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就听头顶上传来某人明快的声音。
“晚上好蝙蝠侠！”
蝙蝠侠隐在头盔下的眉毛马上皱了起来：“我可不记得今晚哥谭有人呼叫了超级救援。”
超人耸了耸肩膀，从半空中落下来停在他身侧。
“只是在路过哥谭的时候顺便探望一下自己的搭档，伟大的黑暗骑士总不会连这点小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我吧？”
蝙蝠侠对于超人善意的玩笑无动于衷，只是继续着自己接下来的任务。而超人也不会轻易被他的冷漠打败，依旧跟在他身后说个不停。
“我今天遇到个不错的家伙，跟他聊了不少关于联盟的话题，也许你会对这个感兴趣？”
“如果你的超级视线还好使的话应该看得出来，我的这个晚上简直糟糕至极。”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超人眯了眯眼睛，透过X视线看到蝙蝠侠脊背上几道新鲜的抓痕。联想起他那个可爱的儿子的年纪，超人不由得笑了起来。
“哇哦，看起来某些人今晚的确有些不同寻常的艳遇。”
“我猜谁都不会喜欢那种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的‘艳遇’的。”
蝙蝠侠没好气地反驳道，摔上车门一脚轰下了油门。正当他觉得差不多已经摆脱了这个烦人的氪星人的时候，耳返内却再次传来超人的声音。
“别那么不开心，布鲁斯。从长远的结果来看，也许有些事并不像你一开始所想的那么糟糕。”
“很好笑的笑话，超人。然而我不是你，我的人生除了糟糕之外，只剩下更糟和糟透了这两个选择。还有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让我该死的安静一会儿？”
出乎意料的，超人这次非常干脆的拒绝了他。
“恐怕不是现在，布鲁斯。我向你保证过不会插手哥谭的事，但我也不会在你觉得如此糟糕的一个晚上把你独自留在这里。这是我答应过阿尔弗雷德——和另外一个人的。”
蝙蝠侠发出一声不知是懊恼还是无奈的叹息：“你知道你说谎的水平比这个烂透了的晚上还要糟对吧？”
“然而你也知道，我才不会因为这点小挫折就放弃你呢。”
这回蝙蝠侠没再搭腔，只是默许了超人接下来的行为。在终于结束了今晚的夜巡之后，他照例蹲在滴水兽上俯瞰着他的城市，超人依旧没有离开，不过等他追上来时，手里已然多了两杯不同颜色的奶昔。
“我猜你不介意在任务结束后来点夜宵？”
“我看起来像是有时间无忧无虑地吃冰淇淋的样子吗？”
“拜托布鲁斯，这可是整个东海岸最著名的奶昔店出品，错过它你真的会后悔的。我帮你带了勺子，不过如果你执意想要发泄一下的话，这里也有其他选择。”
超人说着用冷呼吸吹了口气，将那杯巧克力奶昔结结实实地冻了起来，而后递给了蝙蝠侠。蝙蝠侠并没有拒绝超人的好意，然而在伸手去接的时候，他却绕过了被冻起来的那杯，从超人的另一只手里拿走了香草奶昔，又从自己的万能腰带里掏出了一把蝙蝠勺子。
超人对于他堪称幼稚的报复行为感到有些好笑，不过他还是毫无芥蒂的接受了那杯冻实了的奶昔，捏了捏杯子后掏出一块巧克力碎冰塞进了嘴里。伴随着清脆的咀嚼声，蝙蝠侠的声音也再度响了起来。
“所以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超人下意识地顿了一下，随即马上反应过来试图掩饰。
“难道就不能是我单纯的想要陪我的搭档度过他的糟糕之夜吗？”
蝙蝠侠斜睨着他冷笑道：“真的不用一直提醒我你那烂透了的谎言技巧了，行吗？”
“抱歉，我忘了什么都瞒不过蝙蝠侠的眼睛。”
超人降低了一点高度，悬空盘坐在蝙蝠侠身边，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碎冰。
“事实上，的确有件事困扰我好久了。路易斯——你知道，我在犹豫是不是该向她表明心意了。”
“在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你的内心应该已经有答案了。”
“也许吧，但布鲁斯，我还是想再听听你的建议，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如果你坚持的话，我的建议是告诉她你迄今为止瞒着她的一切秘密，包括那个令你毕生难忘的晚上发生的所有事。”
“所以你……”超人有些不确定地望着蝙蝠侠，“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没有人会拒绝超人的表白，克拉克，何况你全心全意的爱她。虽然我真的很不想承认，但是正如你所说，真诚有时候就是你最大的制胜秘诀。”
超人冲他露出异常灿烂的笑容：“谢谢你布鲁斯，我想你是对的。我会按照你的建议，明天就告诉她所有的一切。”
蝙蝠侠看着超人因为兴奋而变得更加闪耀的蓝眼睛，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微妙的不愉快感。他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于是简单的将其归结为对于搭档幸福的感情生活的嫉妒。超人很快发现了他不正常的低落情绪，连忙凑上前拍了拍蝙蝠侠的肩膀。
“我明白被其他的人知晓我们的秘密身份，要给你带来不小的困扰，但我保证会处理好这个的。往好里想，没准将来等我们的孩子都长大了，他们也会成为很好的玩伴的。”
对于超人这番无端的臆想，蝙蝠侠只是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孩子？我可不认为你口中的美好生活能跟我扯得上半点关系。”
“别这么绝对，布鲁斯。也许在你毫无察觉的时候，幸运女神的眷顾已经落在你身上了。”
蝙蝠侠没兴趣再听超人那些有关幸福的胡言乱语，用钩抓枪缠住滴水兽的脖子，降落在自己的蝙蝠车旁。离开之前，超人又一次跟了过来。
“等等布鲁斯，我一直很好奇，如果想要买下你最喜欢的那款手表的话，我该准备多少预算？”
蝙蝠侠用一种看初出茅庐的傻小子的眼神瞪着面前的超人：“你负责过星球日报的时尚专栏，肯特。别告诉我连会员限定版*这种基础知识都需要我来帮你科普。”
说罢，蝙蝠车的尾灯甩出一道华丽的S曲线，消失在哥谭的夜色之中。
当克拉克穿越爆音通道回到自己的时间线上时，布鲁斯已经在出口处等着他了。看到他从里面出现，那人马上指着计时器质问道。
“你迟到了一分三十秒，而我没有收到任何意外报告的提示。”
“没有什么意外，布鲁斯。任务比预想中的还要顺利，所以我抽空去见了见年轻时的我自己，顺便测试了你的记忆消除装置。不得不说那东西效果不错，因为我没有任何关于那天的印象。”
这个回答让布鲁斯不满地撇了撇嘴：“我还以为你起码会去见见那时候的蝙蝠侠。”
“拜托布鲁斯，我可不想因为违反规定被那时候的你说教——你该明白自己在这方面有多严格。况且对于人类来说，你对我的记忆也只能留存不到五秒的时间。”
“也许就是这不到五秒的时间，能让命运有些不一样的改变，哪怕只有一点可能性。”
克拉克明白布鲁斯为什么这么说，转过身露出平静的笑容。
“命运的一切安排都自有它的道理，而我始终觉得，现在已经是最好的了。”
他说着解下手表，将它交还给布鲁斯。布鲁斯却并没有接，只是朝他递去一个奇怪的眼神。
“如果你喜欢的话，你可以留下它的。”
克拉克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它？”
布鲁斯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而克拉克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他笑着拉过布鲁斯的胳膊，将表带缠在那人手腕上，仔细地帮他戴好。
“你真的不用这么做，我不是说了吗？现在我已经拥有最好的了。”
在克拉克离开之后，布鲁斯望着腕间的手表陷入了沉思。克拉克由于记忆消除装置的缘故失去了那天的所有记忆，可他却清楚地记得，十年前的那个晚上，当克拉克用明亮的眼神望着他，告诉他幸运女神的眷顾会在他毫无察觉之时降临的时候，那颗已然长成了参天大树的种子，就在那一刻，被悄悄埋进了他的心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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